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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高曉松的專訪而言,他的電影、音樂和評委工作,發生在他身上的酒駕入獄以及未來的工作都應該涉及。一個在華爾街工作的朋友說,高曉松就好比是一個因故被停牌6個月的股票,現在復牌在即,各方莊家都在短線操作“出獄概念”。眼看行情大漲,作為*大的受益人,高曉松必須面對公眾對于停牌原因的繼續追問,以及復牌之后業績和基本面的詢問。

  坦率地說,這并不是一次輕松、愉悅的經歷。高曉松一直強調他是幕后工作者,他不需要回答記者想知道的問題,他不需要通過記者想知道的話題來宣傳他的作品。但是,除了電影人和音樂人,高曉松的另一個身份是前任也可能是未來的《中國達人秀》評委,這卻不是一個幕后工作。

  在高曉松出獄后并保持沉默的這幾天里,各方輿論對于他的復出和身價大漲的評價處在沸騰狀態,“中國達人秀”的制片方也曖昧地表示,高曉松是否可以繼續當評委,要看觀眾對其的接受度。輿論目前處在不可控狀態,輿論的天平隨時可能倒向任何一方。于是,可以理解,監獄生涯和《中國達人秀》成了采訪中兩條無法觸及的絕對紅線。

  雖然采訪者非常小心、謹慎、善意地避開敏感字眼,但可以感覺到,被采訪者認為這是非善意的執著的含沙射影。在采訪過程中,雙方需要多次闡述對職業道德的理解,并解釋了各自的行為和立場并不代表個人觀點,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高曉松也以長者和前輩的身份表示理解記者的敬業,并告誡記者,工作并非是人生的*部,人生還有其他很多內容,令人依稀感受到傳說中他的文藝男中年范兒。

  高曉松在采訪中多次提到電影結束之后,能做的事情就只有感謝了。那也就只能感謝了。

  11月8日凌晨,結束了6個月監獄生涯的高曉松(微博)消失在了北京的黑夜中。高曉松在零時15分發了一條微博:“11月8日,立冬,期滿,歸。184天,*長的半年。大家都好嗎?外面蹉跎嗎?”次日,高曉松便火速登機赴美參加第二屆紐約中國電影節,12小時之后,他便已沐浴在了紐約晚秋的陽光里。

  11月11日,早報記者在紐約對高曉松進行了專訪,他不愿談及任何跟酒駕或入獄有關的話題,也沒有正面回應是否會重返《中國達人秀》擔任評委,而只想“作為導演,只談作品”。今天將滿42歲的高曉松,大概因為這半年來的特殊經歷,在心態和對未來的規劃上都變得更加隨遇而安,他說,“覺得到了40多歲,已經不急著去證明什么,能證明的已經都證明過了,不能證明的事情到40多歲再想去證明也來不及了。”而就未來的規劃,“就讓它像一個正常的工作一樣,就一步步來吧。”

  談現狀 “一個人有什么經歷不重要”

  東方早報(微博):你剛剛經歷了一個比較困難的時期,然后直接來到了紐約。中國很多觀眾和影迷都非常關心你的現狀,可以跟他們說些什么嗎?

  高曉松:我覺得一個人有什么經歷都不重要,因為你是來做電影或者做音樂的,是賣藝的嘛,我覺得作品*重要。至于個人有什么樣的生活都不重要,就看你*后展現出來的是什么樣子。在整個電影做完以后,我覺得一個導演應該做的事情就只有一個,就是到處感謝,感謝所有的人,然后感謝觀眾。其他的都不應該是導演做的了。包括解釋自己的生活,解釋電影,都不應該是導演應該做的事。沒有一個畫家會站在一幅作品旁邊,跟大家解釋說,我畫這幅畫到底是為了什么。

  東方早報:之前傳制片方不滿意電影《大武生》的票房,對此你有什么評價嗎?

  高曉松:我說啦,做導演要做的事情就是感謝,感謝來看電影的人,感謝一起做電影的人。因為電影不是導演的生意,電影是其他人的生意,其他人就評論這個生意,電影是導演的作品,導演只做這個。

  東方早報:這部電影出來和你之前的預期有差別嗎?

  高曉松:我之前沒有做明確的票房預期,因為我以前拍的電影沒有票房,所以我也沒辦法預期什么。比如,我以前有過一個什么樣的紀錄,這次應該到多少多少,以前是零,所以這次總共有7000多萬元的收入。作為一個到院線來給大家提供作品的人,我自己覺得還滿意。

  東方早報:未來在導演方面有什么計劃嗎?能否透露一下?

  高曉松:已經不是計劃,已經不是想要做什么,已經在準備了。我已經說了導演的職責是什么,制片方的職責是什么,自然會有人去透露,去營銷的。我覺得到了40多歲,已經不急著去證明什么,能證明的已經都證明過了,不能證明的事情到40多歲再想去證明也來不及了。所以也不急著去趕少年得志,再得志也不是少年了,所以這些事情就讓它像一個正常的工作一樣,就一步步來吧。

  東方早報:你在微博上留言說這次美國之行是要躲避媒體和酒水,那么現在還是要面對媒體,你如何解釋?

  高曉松:我的回應很簡單,就是如果你們是來關心電影的,就不回避,如果是關心其他的,就回避。

  談創作 “生活中的每一天 都是創作源泉”

  東方早報:你前面講到藝術和生活,藝術創造者的作品和藝術應該分開。但是另一種說法又說,藝術和生活是無法完*分開的,藝術源于生活,那么你近期的經歷會成為你未來創作的靈感和源泉嗎?

  高曉松:我覺得生活中的每一天都會成為你創作的源泉,不是說你提到的那些天是創作的源泉,童年時候看到過的陽光,初戀時候看到過的雨水都是創作的源泉。不是說某一種。藝術不會說,這3天的生活對應了這個作品,然后那3天的生活對應了另一個作品,我不是。

  東方早報:那么特殊的經歷,有什么特殊的感悟沒有?

  高曉松:我剛剛講過的話你聽見了嗎?謝謝。

  東方早報:在未來的音樂方面會有什么突破的方向?從校園民謠到后來的梵文歌,有很多嘗試,那么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高曉松:我覺得作為一個創作者,你沒有辦法預設突破。沒有一個創作者在創作的過程中說,我準備今天突破一下,然后就去創作了,或者說我準備今天不突破。沒有,因為這東西是自然地來,沒有辦法去設定的。至于他是突破了,還是進步了,還是原地踏步,我覺得都是評論界、是受眾的事情,不是創作的人應該想的問題。

  東方早報:還有參加《中國達人秀》的評委工作嗎?

  高曉松:啊,我還不知道,現在。我還是說這句話,我的工作是人家安排好了,我就去做。至于人家怎么安排的,有一個人的工作叫經紀人,然后還有一個人是在電視臺工作。他們會去工作,等輪到我工作的時候,我自然會工作。

  東方早報:但是傳聞說你11月15日回國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將正式發布消息。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結果?

  高曉松:我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我不想在這里回答了這個問題,回到上海再次面對媒體回答相同的問題。我們會就這個問題專門召開發布會,到時候你們的記者也會來的。

  東方早報:那談一下你這次美國之行的心情吧?

  高曉松:我不會談的。我前面說過了,作為導演,我只談作品。

  東方早報:你曾說你*遺憾的事就是沒看到觀眾對《大武生》的反應,那么現在你看到了,有何感想?

  高曉松:我覺得很高興。我看到150萬人花錢買票看電影,這就是我*大的快樂,因為我做了那么多年音樂沒有賣過幾張正版唱片。做音樂20多年來,不能說沒有得到回報,當然很多人在聽你的音樂,然后很多人在唱這些歌,但是這整個行業是處在很畸形的情況下來做的。其實音樂產業比電影產業大10倍都不止,卡拉OK比電影院開得多得多。電影就只有幾個電影臺頻道,但每個城市都有音樂臺,手機有彩鈴等等等等,音樂是一個服務億萬人的市場,電影沒有服務億萬人,在中國只服務了千百萬人。

  記者手記 只能表示“感謝”

  早報記者在11月9日接到一個美國朋友來電,詢問是否愿意專訪高曉松。而之前來自媒體同行的反饋和口徑都是高曉松此行不接受任何中國媒體專訪。

  這個美國朋友認為,想問什么都可以,問什么問題是記者應該考慮的,她不參與討論,只要求采訪平衡和公正。

 


 

#1樓
發帖時間:2011-11-14   |   查看數:   |   回復數:0